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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渣了温润师尊后他入魔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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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渣了温润师尊后他入魔了 第36节
      “阿颜姑娘谬赞了,举手之劳,举手之劳,嘿嘿。”沐风染被夸的不好意思挠挠头。
      暨林听得入神,眼中满是羡慕,对着众人也是赞不绝口:“各位大侠好功法啊!能救下我小妹,感激不尽!”
      他对着众人又是一阵行礼道谢。
      “不敢当,当下水鬼未除,也只是片刻的安稳罢了,真要铲除祸患还得从长计议。”顾瑾安连忙将暨林扶起。
      长者看着众人:“我倒是花重金去道观请了些道士,只是不知他们深浅如何。不过当下听阿颜说来,你们还真有些本事,若愿意帮忙,我必将重金感谢!”
      顾瑾安听后,推辞道:“我们能与阿颜姑娘相遇便是缘分,水鬼作祟一事,我等自当全力以赴。”
      “哈哈哈哈,该给的还是要给。”老者大笑两声。
      他随后缓缓站了起来,从墙上取下佩剑:“诶,你们先聊着,我家阿彩说这两日约莫能到,我先再去石桥那瞧瞧。”
      说罢,跨步就朝门口走去。
      暨林忙拦下他:“爹,这么晚了,小妹她应该不会在夜间赶路,不差这一时吧?”
      “嗨,阿彩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!”那长者愁眉苦脸:“她小时候就喜欢在外面撒丫子跑,整天仗着幼时在武馆学的那三脚猫的招数在外四处晃荡,老忘记时辰,这天亮天黑在她眼里没区别。”
      “她太长时间未归家了,不清楚这边的情况…不行,她可千万别遇上那水妖啊,我得等她去!”
      说罢,他提剑就往门口冲。
      暨林也连忙跟上前去:“诶!爹!等等我!我同你一块去!”
      第34章 有什么东西在她头顶
      茗香阁三楼卧房内。
      明烟将君墨雪领进屋后,行了个礼便轻手轻脚退下了。
      木门合拢时发出极轻的“吱呀”声。
      屋内很安静,陈设虽不繁复,却处处透着用心。
      墙角的陶制熏炉还冒着青烟,散发悠香。床栏上搭着白色纱帐,边缘垂落的流苏随着窗外吹进的风微微飘动。
      君墨雪将月颖盏放置床上后,便摆好圆凳坐在床沿,指尖轻搭月颖盏的腕间脉门。
      烛火明明灭灭,映得月颖盏苍白的脸泛着层朦胧光晕,眼睫在眼下投出阴影。
      约莫一盏茶工夫,君墨雪紧锁的眉头才稍稍舒展,他随后伸手探了探小徒儿的额温。
      好在并无大碍。
      见月颖盏状态还行,君墨雪缓缓起身,打算添些热水。
      昏睡过去的月颖盏并不好受,至少她梦到的画面不是很好。
      梦里面又是被抽出气运后,脊髓断裂的痛,每动弹一分,便有刺骨剧痛顺着经脉直冲全身。
      她的仙根被毁了。
      就在她咬住君墨雪右手虎口时,猛地断裂。
      月颖盏忍着痛,疼得发抖,内心一阵憋屈。
      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怨恨至极,该死的君墨雪,不但夺她气运,还害得她仙根破损。
      混沌模糊的梦境里,躺在襁褓中的她发出撕心裂肺啼哭,四周仙雾缭绕,数十位仙子仙君匆匆围拢。
      一位仙君指尖凝着灵光轻触她额间,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踉跄着向不远处老者禀报:“…长老,翊晨仙子仙根段成了三截,当下如何是好啊?”
      “快,快送去簇云山的青悠阁!找蝶华仙尊和稚央仙子!快!就算寻遍天下仙丹妙药,也要护住这孩子的性命!”老者浑身颤抖大喊到。
      话音未落,那位玄衣仙君托起襁褓向簇云山飞去。
      卧房内,熏炉内香灰簌簌掉落,在地上积成细小灰堆。
      不知何时开始,月颖盏眉头紧蹙,冷汗顺着鬓角滑进枕间。
      她蜷缩着身子,冷汗浸透的发丝黏在脸颊上,薄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
      守在床边的君墨雪伸手抚了抚月颖盏额头:“做噩梦了吗……”
      月颖盏枕在枕头上发出压抑的呜咽声,像是被人扼住咽喉,艰难喘息:“…不要…不要…”
      断断续续的字符从她唇间挤出,仿佛带着难以忍受的痛苦。
      君墨雪听到樱盏的呜咽声以为是在唤自己,轻轻靠近:“我在。”
      月颖盏只觉得梦里疼得难受,一滴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:“师尊救我…”
      君墨雪的动作瞬间僵住,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。
      他半跪着身子,沙哑着嗓子喃喃道:“都怪我,是我没照顾好你……”
      当时他若一直护在阿盏身边该多好,哪怕那水妖发难,自己也能第一时间救下,而不是独留她一人在那深海里。
      君墨雪紧紧握着月颖盏的双手,满是自责。
      半晌过后,梦境里的画面渐渐模糊,又陷入一片黑暗,月颖盏的脸色才好过许多。
      原本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,苍白如纸的唇也有了几分血色。
      大概过了两炷香的功夫,见月颖盏终于沉沉睡去,君墨雪也推出了卧房。
      夜色很深,阁楼外漆黑一片。
      见君墨雪下楼,几人又把情况大致同他汇报了一下。
      君墨雪并无异议:“好,半月后明烟姑娘大婚,我们争取在这十余天内把水鬼除去。”
      明烟听后高兴得很:“若真能除去那河底邪祟,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啊!你们就是这七水镇的贵人。行!你们这十来天就居于我们楼中,安心住下,这食宿费用我们分文不收!”
      “那这几日就打扰了。”沐风染笑得开怀,他就最爱居住在这种茶馆酒楼,有烟火味,人多热闹。
      明烟听后也微笑着招待,将三张门牌递了过去:“几位贵客可居于三楼,那儿都是上等房,今夜就先歇下,明日一早我们会安排小二将炊饼、稀粥给各位端上房来。”
      “那多谢了,你们也早些歇息。”顾瑾安接过牌子,几人商量一番,分了房间,便朝三楼走去。
      ***
      暮秋子夜,秋风卷着残叶落下,触碰到外方窗棂发出细微声响。
      月颖盏刚从梦境中挣扎出来。
      她闭目动了动指尖,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。
      寒气顺着窗纸裂隙钻入卧房,周身还是冷飕飕的,但被褥抵不住的寒意顺着缝隙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来,不时扫过脖颈。
      墙脚的香炉早没了热气,青烟不再升起,只剩残香夹杂在风中隐隐约约钻入鼻腔。
      月颖盏想睁开双眼,但那眼皮跟粘在了一起似的,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撑开。
      黑暗中,一阵不属于夜色中的声响响起,传入耳畔。
      那声音由远及近,愈发清晰。
      月颖盏窝在被褥中的手指无意识攥紧棉被边缘,她的意识已经十分清醒,但睁不开的双眼让她无法去看周边环境,只能刻意放缓呼吸,假意熟睡,实则细听。
      暮色里,窗外几枝倾斜的枝丫被风推着,拍打在窗外咔咔作响。
      不是这个声音。
      月颖盏眉头紧锁,分辨着声响方位。
      “滴答,滴答。”
      卧房靠墙处,传来水滴坠落后打在铜盆底部的滴答声。
      是水滴声?
      月颖盏又凝神听了一会儿,的确是水珠从天花板跌落坠入盆沿的声音。
      但等了片刻,月颖盏越听越隐隐觉得不对劲。
      这是在室内,屋外也没下雨,哪来的这么多水?
      又等了片刻,那水珠嘀嗒作响的声音竟缓缓连成了串,成了细密的“淅淅”声,像是变成了一缕细长水流。
      不多时,月颖盏听那声音,铜盆似乎已经有了些积水了,竟还产生轻微的“哗啦啦”声响。
      是有人在向盆中倒水吗?
      竟然倒水,为何不点灯?
      “咕噜咕噜,咕噜…”
      忽而,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骤然响起。
      月颖盏的心陡然紧绷,踝间被发丝绞勒的伤口又隐隐作痛,之前在河中濒临死亡的感觉再度漫上心头。
      这是之前在河边,水鬼发难前河水沸腾发出的声音,她现在应该是在卧房里,怎么会有这个声响?
      月颖盏手指攥的发白,强忍着不让自己颤抖。
      但就在她屏息凝神细听的须臾,那声响却愈发清晰,渐渐向她靠近,在房间显得异常突兀。
      “啪,啪。”
      滴水声又响了起来,那声音比先前沉闷许多,像是水珠掉在木地板的声音。
      “啪,啪…”
      那声音越来越大,月颖盏感觉声音在向她靠近,一直在她床边停了下来。
      “哒”。
      忽的,额头传来一阵冰凉感。
      月颖盏眼珠子转了转,这像是水滴。
      “哒。”
      接着又是一滴。
      随后是三滴、四滴……
      先前只是零星几点,随后是宛如毛毛细雨。